小町红

我知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点文no.3】Shadow preachers(微pinescone)

这个悲伤而温柔地歌颂着生命和死亡的wirt太迷人了QAQ

游唱诗人之都:

第三篇: @小町红 :想看已经变成黑森林树妖wirt和人类科学家dipper的故事!


我感觉太太点这个估计是想看黑化Wirt,然而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只能土下座


默认pinescone,但是不太明显;想续原作发现无解,请当半架空


bgm:https://music.163.com/#/song?id=30967826


              


         Shadow Preachers




“你不害怕吗?”


他似乎从一场漫长梦境中被惊扰,阴郁的雪夜叫人抗拒醒来。他能够领会来人的意图,但即使是最狰狞的死神,在孤身良久的旅途中也成了灯盏里的曙光。


那个跋涉中一直如影随形的声音终于现出了原型,借着微弱的光源,他看到发出诘问的瘦高青年穿着旧斗篷,有着副苍白面容,以及柔软鬓发中清晰可见的、从太阳穴处生出的一双鹿角——或许是别的什么动物的角,像一对肆意生长的黑色枯枝。他的眼球呈现出一种扩散开去的虹彩,有点像梅宝吃多了含致幻剂的糖,在不见五指的森林中带着点恐怖的滑稽。


但迪普却不觉得那样子丑陋或可怕。这有点可笑,他们明明从未见过,但自己仿佛能从那副苍白阴森的面容里看透什么温柔的悲伤一类的东西似的。


如果他是个新手死神,那么上帝保佑,他生前一定是个好人。


“呃……事实上——我挺怕的。尤其是我姐姐不在身边,你知道的,双胞胎总是一起行动比较安心——但是你已经错过我大叫着乱跑的时候了,现在我觉得你比前面那些东西好多了!什么套着南瓜跳舞的骷髅,唱美声的青蛙——我是不是话有点多?那证明我真的挺怕的,老兄,真的。”


年轻的研究员裹紧身上的白大褂,他之前确实吓坏了。但此时他只能露出虚弱的微笑,用虚弱的音量喋喋不休。他看上去像个惨淡的幽灵,即将融入迷林的黑暗。


他诚然是个基督徒,但多年科学的浸淫让他不算那么虔敬。也许下一刻就有一道利斧略过他年轻的头颅,死神会将那些杂枝枯叶混着骨屑积雪一同填进油灯。


但他并不那么在意。


“想想我经历过的,之前的反应实在是很丢人。”迪普又闭上了了眼睛,那些枯藤的木纹弄得他伸不开手臂。他咕哝着,“我确信如果给我一本百科笔记我会比现在好得多。”


“你还不应该死去。”野兽——之前的路人们这么称呼他,讳莫如深地。但迪普从他平铺直叙的声音里听出来叹息。


“谢谢,真的。死前能遇见你,我觉得足够幸运。”迪普抄起双臂,其中一根珊瑚色的雪绒木枝条绕过了他的肩膀。“我已经死了,是吗?”


“事实上,还没有。”


野兽俯视被枝条所缚的年轻人,他脸上有着灰蒙蒙的死的阴影,那些雪绒木汲着年轻的生命向上攀升。将死之人不能个个求生意识强烈,这不是他意志薄弱的错。他的父母、亲人,他和双胞姐姐形影不离的那些记忆,和其他人的一样——会成为他们感到满足并甘愿赴死的理由,而非想要求生的诱因。而且,他没有旅伴。


“是吗?……我站不起来了。你能坐在我身边吗?”


野兽照做了。他靠着大男孩儿坐下来,身后是噤声的巨树枝干,他们的胳膊中间还夹着一根木纹干涩的枝条。野兽眼底的虹光流转,他不知道这男孩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已经失败了太多次——


但他还是选择了尝试。


“你不想死。”他陈述道。


“……什么?”


“你不想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并不非常遗憾……”迪普朝并无温度的野兽身边偎依,透露出沉入安眠的愿望。


“不要放弃,你不想死的。”


“你这也算死神吗?”他轻声发笑,那些记忆挤进了冰封的脑海。


“你不会带着快乐的记忆死去。”


“这可有点伤人……”迪普靠着对方的肩,他脑中出现家人伏在床边恸哭的图景,梅宝永远失去了另一半灵魂。从今往后,斯坦福和斯坦利再也无法坦然地同时出现在她面前。


那些枝条松动了。


野兽发出光芒的眼睛紧盯着雪绒木的根,它们已经夺走了他不少的生命,自然不会像伸缩遛狗绳一样躲进冻土。


“除非你不屈服于这些吸血的树枝,不然我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男孩动摇了,他的表情变得无措,声音颤抖不已。“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离开他们,我该怎么办?”


迪普被冻僵的思维运转起来。他的多虑症让他难以冷静。若是死神最喜欢的正是激起你的求生欲再碾碎它可怎么办?他会痛苦地死去,带着对亲友们的愧疚、不甘和恐惧死不瞑目。


“……嘿,你做什么?”


他惊觉身边的片刻安宁消失了,他看见野兽提起灯,骨节分明的手指攫住那些枝条。他熟练地从纠缠的那些植物中找到软肋,撕裂了它们编织的墓穴。


野兽的眼中抖动着喜悦。


“你活下来了。”


“我做到了。”


“格莱格说过的,只要我想去做,能做到任何事。”


他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那我……你会帮我走出去吗?”年轻科学家仍然不安,他握住野兽的旧斗篷。


而对方摇摇头,毫无留恋地打开了灯罩,吹灭了那一丛跳跃的、无情的火焰。


雪块从他头顶和肩膀抖落。死亡给予的暖意成了生命刺骨的寒风。迪普在万籁重归暗夜之时看到了年轻死神的眼睛,是温和的榛仁色。




六个月后,险些死于大型车祸的研究学者派恩斯终于能够双脚落地。在他恢复意识之前心电图几度趋于直线,但上天还是眷顾了这个前途无量的小伙子。


“我不再惧怕死亡。”他笑谈,“因为死神是个很好的人。”


——————FIN————————


写完惊觉Wirt把灯吹了,个么写个be怎么过年……不,一定要相信Wirt还活着,春风吹又生,几十年后他们会再相见然后过上没羞没躁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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